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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鲜事
原文
机房的门推开时，风裹着走廊的凉意钻进来，吹得桌角几张旧草稿纸哗啦作响。曾经要侧着身才能挤过的过道，现在大步就能走到头，空座位上蒙着薄薄一层灰，键盘缝隙里还卡着去年掉落的橡皮屑。从前的机房总像永远填不满的模样 —— 键盘敲击声密密匝匝，裹着少年人讨论题目的热切；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一排排课桌上，连每个座位的影子里都藏着奔忙的朝气。可不知从哪次考试后，身边的座位开始一个个空下来：有人红着眼眶收拾走写满代码的笔记本，说要把时间都挪给文化课；有人犹豫了很久，最终把数竞的资料叠在信奥课本上，转身时连告别都轻得像一声叹息；还有人在 CSP 成绩出来那天，再也没踏进过这个机房。
我习惯性看向左后方的位置，那里本该有个人总在编译出错时抓着头发叹气，如今只剩屏幕暗着，贴在上面的卡通贴纸边角都卷了。U 盘还存着集训计划，红色圈住的日期早已过去，只有“冲刺 CSP”那几个字，还在格外扎眼。后来学校说要扩班，我曾偷偷盼着能再听见满室的热闹，机房却还是冷清。大多数时候，只有零星几个坐在偌大的房间里，屏幕的光映着彼此沉默的脸，偶尔讨论思路，声音落下去，连回声都带着空落落的响。
我坐下打开电脑，光标在空白文档里闪了很久。从前敲代码时，满耳都是此起彼伏的敲击声，现在只有主机轻微的嗡鸣。手指碰到回车键，忽然想起上次大家一起提交代码后，有人笑着说“下次还要一起过”可那些声音，好像都随着秋风，飘得很远了。我们是在一个飘着小雨的傍晚立下誓言的。那时窗外的天暗得很快，我们盯着眼前还没调通的代码，忽然就说了句 “信奥班不散，誓不退班”。说这话时，指尖都在发紧，明明是要坚定，眼眶却先热了。现在每次走进机房，看见那些蒙了薄尘的空座位，想起曾经围坐在一起刷题的日子，心里总像被什么东西堵着。
这条路走着走着，从办班起就同行的人只剩了几个，无数朋友 AFO，但那句誓言还没凉，心里那点关于信奥的热爱也还没灭。我会坚守到信奥班解散的那一天。所谓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，哪里是真的不怕千万人阻挡，不过是怕一转身，就连这最后一点和过去的联结，都守不住了#afo
